正文 落难篇 • 第二十一节

(88106 www.88106.info)    岛南，当地人住处。

    四合院中，卡尔和力牧拿上能拿的东西，带两个马来籍女子离开。——往北，过河，上山，爬过鹰嘴崖，下山，奔东去。

    取水，一路返回海边驻地。

    棚子被焚，留下一地灰烬，沙滩上满是脚印……东面坟地附近多出一座沙堆，很大。

    注视那座沙堆，四个人心头阴云笼罩，卡尔和卡蒂加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来到沙堆前，扑通通跪下，二人手刨沙土，拖出尸体，一具具察看……卡蒂加找到了弟弟“奥恩”（尸体），呼唤弟弟的名字，抱住痛哭。——死者中没有胡安，卡尔吐出口长气。

    力牧和明姬站在远处发呆！各自沉默。

    现在，北岸海滩前只剩下两男两女，驻地、同伴们都没了。重新挖坑，搬抬尸体、并排掩埋，修起一座坟墙。

    离开这里，向西，一起朝飞机残骸处走去。

    力牧梗梗脖子说：“看脚印，来了不少人，海盗，带走人们，绑架，目的是索要赎金。”

    卡尔点头、又摇头，“尸体堆放掩埋，人们不会这么干，海盗更不会管这事儿，也许是……遭受袭击后……”话锋一转，问：“力牧，你以前、一直生活在美国……？”

    力牧嘀咕：“中学，我在萨克拉门托读中学，待了有四年。”

    卡尔点头，“听口音，一开始、我还以为你是美国籍”，提起前日抢水之事，比比划划：“当时、我是打算带些水和食物，进林子，察看这座岛，我预感到、往后，不好过”。

    问力牧，“怎么会喜欢上拳击这项运动”，力牧说从小受影响，说父亲曾经是名拳击手，说自己练的是散打、是泰拳。听后，卡尔微笑：“我想，你父亲，一定会为你骄傲”。

    力牧咬牙：“不，那老家伙，他希望我走下拳台，他雇用拳手挑战我，在国内，我败给过一个假和尚，两次”。

    从岛南背回来不少东西，有子弹、弓箭，有手表、闹钟，有报纸杂志，有熏肉、大米、青菜、油盐酱醋、酒，还有一部损坏的对讲机，——连同水，一并放在了飞机残骸旁。

    下午，机舱里。

    歪靠在飞机座椅上，卡尔抓起一本杂志、翻看，摇头，自言自语，“不认识，一个字也不认识，这地方，他妈的没印象……”

    坐在旁边，明姬歪头嘀咕：“没来过，怎么可能会有印象，你在嘟囔什么？”

    卡尔愣了愣神儿，微笑，“没什么，我脑子有点儿乱”，偷看明姬，观详容貌，“锥子脸，眼似杏核，眼角略带一丝红晕，下颌尖小，嘴唇肥厚”，性感，诱人。不自觉地，伸手摸明姬的大腿，手向里伸，明姬摇头，说“不要”。

    手缩回，卡尔问明姬，“那些家伙，是不是，都欺负过你……”明姬眼眶湿润，脸扭向一边儿、哽咽：“你、是不是觉得很刺激！”

    连忙道歉：“对不起，你不要误会，我、我也不知道，哦，真该死！”

    明姬两眼失神，扭过头，注视卡尔，干巴巴说，“你想干我，可以，给你干，干吧”，卡尔拉过明姬，搂进怀里抚慰，摇头，“不，今天不会”，问明姬从事什么职业，明姬说从医，说自己是名医生。

    卡尔微笑，“温斯顿医生不在，哪天我生病、或是受伤，得找你医治”，明姬表情不自然，小声嘀咕，“我是名兽医，只懂得给宠物看病”，一听，卡尔耸肩，咧嘴傻笑。

    明姬问：“罗德里格斯，你真想知道，那些家伙、是怎么*我的吗？”

    卡尔摇头，说不想知道，紧接着又说：“叫我卡尔”。

    身子一歪，头枕在卡尔肩上，明姬主动谈起不幸遭遇、说：“那些混蛋，他们七八个人轮我、轮我和卡蒂加，从中午一直折腾到天黑。只有三个人、没有上我，一个小伙儿半夜过来，放我俩走……溜出院子，刚跑到河边儿，就被、就被捉了回去……”捂住脸哭，谈那小伙儿，说小伙子心地善良，因为偷偷放人、被打，说昨晚，那些家伙抬着小伙子的尸体回去，问是不是力牧开枪杀了他，说力牧手里有枪。

    卡尔跟明姬蹭脸儿，摇头，嘀咕：“别再想了，忘掉吧！”

    机舱外，卡蒂加和力牧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相互交谈，卡蒂加说：“我男朋友被公司派去中国，最快也要两年才能回来，没跟我商量、他就接受了。我很不想他去，担心他在那里人生地不熟，又怕他变心~现在，弟弟没了，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力牧晃脑袋，叹气：“你做了场噩梦，我们都做了场噩梦，这座岛，我始终不敢相信……”

    扭过头，问卡蒂加：“你信吗？”

    卡蒂加摇头：“不，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傍晚，飞机残骸旁升起一堆篝火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，烹煮食物，用餐，闲聊……

    卡尔提出，“今晚去机舱里过夜”，力牧、明姬和卡蒂加一块儿摇头，明姬说：“不下雨、不会进去”。

    点头，卡尔嘀咕：“好吧，你们睡外面，我去机舱里睡……今晚，我和力牧换班儿值夜”。

    卡尔值第一班，力牧值第二班，一夜过去，平静无事。88106 www.88106.inf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