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9章 宛城张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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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焚烧伪造宫室殿宇、一应犯禁之物；寿春城中，收掠一空。商议欲进兵渡淮，追赶袁术。

    荀彧谏道：“年来荒旱，粮食艰难，若在进兵，劳军损民，未必有利。不若暂回许都，将来春麦熟，军粮足备，在可图。”

    曹操踌躇未决。忽报马到，报说：“张济依托刘表，复肆猖獗、南阳、江陵诸县复反；曹洪拒敌不住，连输数阵，今特来告急。”

    曹操驰书与孙策，令其跨江布阵，以为刘表疑兵，使不敢妄动；自己即日班师，别议征张济之事。

    曹操引军回许都，人报刘备杀了李傕，马腾杀了郭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刘备并将李傕合族老小二百余口活解入成都。刘协令分于各门处斩，传首号令，人民称快。天子升殿，会集文武，作太平筵宴。封刘备为大将军、马腾为前将军。

    二人谢恩而去。

    曹操即奏张济作乱，当兴兵讨伐。

    曹操留荀彧在许都，调遣兵将，自统大军进发。行军之次，见一路麦已熟；民因兵至，逃避在外，不敢刈麦。曹操使人远近遍谕村人父老，及各处守境官吏道：“我奉天子明诏，出兵讨逆，与民除害。如今麦熟之时，不得已而起兵，大小将校，凡过麦田，但有践踏者，并皆斩首。军法甚严，尔民勿得惊疑。”

    百姓闻谕，无不欢喜称颂，望尘遮道而拜。官军经过麦田，皆下马以手扶麦，递相传送而过，并不敢践踏。曹操乘马正行，忽田中惊起一鸠。那马眼生，窜入麦中，践坏了一大块麦田。曹操随呼行军主簿，拟议自己践麦之罪。

    主簿道：“主公岂可议罪？”

    曹操道：“我自制法，我自犯，何以服众？”随即即掣所佩之剑欲自刎。众人急救住。

    郭嘉道：“古者《春秋》之义：法不加于尊。主公总统大军，岂可自戕？”

    曹操沉吟良久，道：“既《春秋》有法不加于尊之义，我姑且免死。”

    于是以剑割自己之发，掷于地道：“割发权代首。”

    使人以发传示三军道：“主公践麦，本当斩首号令，今割发以代。”于是三军悚然，无不懔遵军令。

    张济知曹操引兵来袭，急发书报刘表，使为后应；一面与雷叙、张先二将领兵出城迎敌。两阵对圆，张济出马，指曹操骂道：“你假仁义无廉耻之人，与禽兽何异！”

    曹操大怒，令许褚出马。张济令张先接战。只三合，许褚斩张先于马下，张济军大败。曹操引军赶至南阳城下。

    张济入城，闭门不出。曹操围城攻打，见城壕甚阔，水势又深，急难近城。乃令军士运土填壕；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，于城边作梯凳；又立云梯窥望城中；曹操自骑马绕城观看，如此三日。

    传令教军士于西门角上，堆积柴薪，会集诸将，就那里上城。

    城中李儒见如此光景，便谓张济道：“某已知曹操用意。今可将计就计而行。”

    董卓被杀，李儒被张济所救，张济知道李儒能力，拜为军师。

    李儒料知曹操用意，便欲将计就计而行，于是对张济道：“某在城上见曹操绕城而观三日。他见城东南角砖土之色，新旧不等，鹿角多半毁坏，意将从此处攻进，却虚去西北上积草，诈为声势，欲哄我撤兵守西北，他乘夜黑必进攻东南角。”

    张济道：“如之奈何？”

    李儒道：“此易事耳。来日可今精壮之兵，饱食轻装，尽蒙于东南房屋内，却教百姓假扮军士，虚守西北。夜间任他在东南角上爬城。待其爬进城时，一声炮响，伏兵齐起，曹操可擒。”张济大喜，从其计

    早有探马报曹操，说张济尽撤兵在西北角上，呐喊守城，东南却甚空虚。

    曹操道：“张济中我之计！”

    于是命军中密备锹钁爬城器具。日间只引军攻西北角。至二更时分，却领精兵于东南角上爬过壕去，砍开鹿角。城中全无动静，众军一齐拥入。只听得一声炮响，伏兵四起。

    曹军急退，背后张济亲驱勇壮杀来。曹军大败，退出城外，奔走数十里。张济直杀至天明方收军入城。

    曹操计点败军，折兵五万余人，失去辎重无数。吕虔、于禁俱各被伤。

    李儒见曹操败走，急劝张济写书刘表，让其起兵截其后路。

    刘表得书，即想起兵。忽探马报孙策屯兵湖口。蒯良道：“孙策屯兵湖口，不过是曹操之计。今曹操新败，若不乘势追击，后必有患。”

    刘表于是令黄祖坚守隘口，自己统兵至安众县截操后路；一面约会张济。张济知刘表兵已起，即同李儒引兵袭曹操。

    曹操军缓缓而行，从襄城，到清水。

    次日，荀彧差人报说：“刘表助张济屯兵安众，截主公归路。”

    曹操答荀彧书道：“我日行数里，怎么会不知敌军会来追我；然我计策已定，若到安众，必破张济，你们不要有疑惑。”

    于是催军行至安众县界。刘表军已守险要，张济随后引军赶来。

    曹操下令众军黑夜凿险开道，暗伏奇兵。及天色微明，刘表、张绣军会合，见曹操兵少，担心曹操逃走，一起引兵入险地进攻。

    曹操奇兵出，大破两家之兵。曹兵出了安众隘口，于隘外下塞。刘表、张济各整败兵相见。

    刘表道：“可恶没想到反中曹操奸计！”

    张济道：“整顿军马，容后在战。”于是两军集于安众。

    荀彧探知袁绍欲兴兵犯许都，已报官渡失败之仇，星夜驰书报曹操。曹操得书心慌，即日回兵。细作报知张济，张济欲追。

    李儒道：“不可追击，追之必败。”

    刘表道：“今日不追，坐失机会。”

    力劝张济引军万余同往追济。约行十余里，赶上曹军后队。曹军等候多时奋力接战，张济、刘表两军大败而还。

    张济对李儒道：“不听军师之言，果有此败。”

    李儒道：“今可整兵再往追济。”

    张济与刘表俱道：“今已败，为何复追？”

    李儒到：“今番追去，必获大胜；如其不然，请斩我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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